十为做人,一为做事。做人宜粗,做事宜细。

随便写写,怎么还当真了。
Piano Sonata No.21 in B flat, D.960 - 4. Allegro ma non troppo - 舒伯特

古水:

*sound of maestro*(大师原声) 
*clavier sentiment*(黑白柔情) 之
舒伯特「降B大调钢琴奏鸣曲」之
末乐章: 不太快的快板-急板
(Sonata in B-flat Major, D. 960: IV. Allegro ma non troppo-Presto)

        弗朗兹·舒伯特(Franz Schubert 1797.1.31-1828.11.19)的钢琴奏鸣曲,完整传世的有18部,创作时期贯穿了从其20岁之前直至离世那一年。许是作曲家的艺术歌曲和部分室内乐作品太过有名,掩盖了这些键盘作品的光芒,抑或是较之于贝多芬的钢奏作品,在结构和情感表达上还略逊一筹,舒伯特的钢奏在其生前乃至离世后的整个19世纪,长期被音乐界所忽视。进入演奏家辈出的20世纪,米拉·赫斯(Myra Hess)与阿图尔·施纳贝尔(Artur Schnabel)两位钢琴大师最先灌录了早期唱片,然而这些键盘作品真正的复兴并引起人们关注,则是始于德奥大师肯普夫于60年代对其完整的演录,随着更多的舒伯特遗稿被系统整理,一些缺失的奏鸣曲和散落的乐章被发现并集合成篇,目前公认的21部钢奏版本则是在70年代由钢琴家马蒂诺·蒂尔莫(Martino Tirimo)所修订确立。
        完成于作曲家生命最后一年的三部钢琴奏鸣曲D. 958-960,常被后世归为一套紧密相连的三部曲,其重要价值已越来越被人们所认识,不仅在其成熟而具个性的创作风格上,更在于其通过乐曲结构、和声、旋律的一致性所实现的音乐情绪关联性,而这正是源于舒伯特很多艺术歌曲如「冬之旅」(Winterreise)以及两组即兴曲(Impromptus D. 899、D. 935)所采用的套曲形式。1828年,对于已同病魔缠斗多年的舒伯特而言,可谓历经波折,情绪起伏的一年。年初个人作品音乐会的成功为他带来了可观的收入和出版商的青睐,自然也缓解了他长期以来的财务困境,然好景不长,随着秋天的到来,经济拮据伴着并发症再次向这位年轻人袭来。在其兄弟位于维也纳郊外的家中休养期间,舒伯特好像着了魔,亦或是预估到自己时日无多,日以继夜的创作成了他唯一的精神寄托,这最终将自己推向了生命的coda。
        编为奏鸣曲第21号的D. 960连同另两部钢奏,相信是平行创作完成的,在舒伯特于9月底完成修改稿后,便于一次小型的音乐聚会上由其本人演奏,随后也自信满满地向出版商发出了希望出版的邀约,然而,这个愿望直到其死后十年才由著名的Diabelli出版社达成,这些遗作的真正内涵更是直到百多年后方被世人解读--完全可以解读为作曲家于生命之光熄灭前的心理轨迹。长期的怀才不遇和郁郁寡欢使得作曲家渐渐对这个世界产生了强烈的疏离感,灵魂的放逐和流浪的幻想始终盘亘在舒伯特的心头,第一乐章频繁的变调将冗长的乐章笼上一层忧郁的色彩,仿佛是作曲家主观意愿被客观现实遏制后的沉默与失落,却丝毫没有幻灭的悲哀情绪,寂静中的击弦倒是透出几分率真与澄澈,如此脱俗而不染纤尘;次乐章小调在行板之上持续敲击出一份内心的平静,让人听出一颗企盼之心的脉脉诉求,那是对音乐,更是对生活的美好憧憬,当一切归于无声时,或许希望之光即将重燃之刻;诙谐而活泼的情绪教人顿时忘记生命中的种种苦痛,一切美好前所未有地将眼前愁云驱散,只是这份欢乐实在过于短暂,宛若一阵疾风般转瞬不见;终曲的情绪似乎是三乐章的某种延续,却又时时出现了首乐章的某些元素,隐隐间给人以几分“断舍离”的感受,却又被接踵而来的急板带回尘世的喧哗,恍若走过一条幽邃的林间小道后重入嘈杂的人境,是对回归的喜悦,抑或是对现实的焦虑,也许回头,已然美景不复,人生一世,终究红尘往渡!
        对于D. 960的诠释,不得不提的是Kempff与Brendel的版本,前者素以理性细腻著称,同时将音乐赋予最大程度的美感,舒伯特那些歌唱性的乐句在其指尖自然动人无比。英国人对于舒伯特键盘作品的处理却也是极其令人信服的,单就该作的多个精彩录音便足以确立其舒钢奏专家的地位了。推荐的这个版本是俄裔比利时钢琴家瓦莱利·阿凡纳西耶夫在唱片厂牌ECM的recital录音,个人觉得在速度、力度和情绪把握上亦体现出一番独到之处,录音更是细致入微,会心聆听,亦不失舒伯特晚期作品中纯熟的音乐构思和深邃的情感蕴藉!

演奏: 瓦莱里•阿凡纳西耶夫***
          (Valery Afanassiev 1947.9.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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